问。
陈遇：“真的。”
她现在其实也就比之前胖了一点点。
可她怀孕后，整个人比之前又温柔了许多，眼睛里像漾着柔和的波光，看一眼就能让人沉溺。
“姐姐。”陈遇忽然叫她。
姜晚眨眨眼。
陈遇轻着动作抱住她：“你明早别送我了。”
提起分别，姜晚心情不由又低落了下来：“我起得来，就还像以前一样送你到门口吧。”
“可你多看我一眼。”陈遇伸手捂住她眼睛，“我估计我就走不了了。”
八月底，世界杯结束时，姜晚已经怀孕七个多月，肚子比陈遇走时又大了不少。
她现在不比以前方便，陈遇特意交待让她别去机场接他。
陈遇回来的那天早上，姜晚就扶着白笙一路慢慢散步去小区门等他。
姜晚今年没去国外看比赛，陈遇只能通过视频见见她，大多都只能看见脸和上半身，即便知道她已经很显怀，可时隔数十天，真见到人，感觉还是全然不同。
他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，从外婆手里接过妻子的手。
她这两个月看着好像也没怎么胖，瘦瘦一个人撑着明显的大肚子，每走一步，陈遇都觉得胆战心惊的。
于是姜晚那天就多了个大尾巴。
一整天她走到哪，有人就跟到哪。
直到晚上，可能是发现她大约也没变成玻璃人，行动也没有特别不便，大尾巴才终于放下心，睡前终于不像白天那样不怎么敢碰她。
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覆压上来，只半倾身过来，一手轻扶着她腰，一边低头很轻地吻她。
有一阵子没见，又太久没做，即便只是唇舌轻柔交缠，姜晚也很快感觉到他的反应。
男人手已经习惯性地往下落了落，大约是也察觉到了，他轻轻揉捏的动作稍微一顿，随即退离开，闭了闭眼。
姜晚拉住他抽出来的手，轻声道：“我帮你？”
陈遇又伸手捂住她眼睛，然后低头咬了咬她下唇：“不用。”
洗完澡出来，陈遇就看见她半靠在床头，手里拿着本书，像是在给孩子读故事，声音轻慢柔和。
感觉到床稍稍下陷，姜晚偏过头：“困不困，要不熄灯睡觉？”
从早上回来后，他跟了她一天，到现在也还完全没休息过。
陈遇摇摇头：“还不困，你继续读。”
姜晚想起他今天白天的模样，忍不住又笑了下：“还好你姐今天没空过来，不然她肯定要取笑你。”
“笑就笑。”陈遇没什么表情地道，“在读什么？”
“一本小童话。”姜晚把书递过去给他看了眼，忽然又道，“你要不想睡，就也给宝宝读一段？你还没给他念过呢。”
陈遇从她手里接过书。
但姜晚很快就发现这人根本不适合念故事书，平铺直叙的，没有一点感情。
简而言之，就是“棒读”。
“你读新闻呢。”姜晚失笑，“不对，人家念新闻都比你念得有感情。”
陈遇：“……”
“不然还是你读？”男人把书又递回来。
“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？”姜晚没打算接，很快还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轻轻踢了她一下。
她低低“啊”了声。
陈遇放下书：“怎么了，不舒服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姜晚手轻轻抚上腹部，“宝宝刚刚好像踢了我一下。”
男人眼眸微亮，也伸手覆上来。
他走前，胎动还没这么明显，那段时间他又忙，没碰上过几次，姜晚就没再说话，由着他安静感受。
可大约是肚子里的小朋友也不满意爸爸的故事，他又重新安静了下来。
姜晚就建议道：“不然你再继续给他读一段？”
陈遇又重新拿起书。
“你声音轻柔一点。”姜晚继续提议。
陈遇声音轻下来。
“也不对，语调大概就像——”姜晚顿了顿，偏头看他，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，“你今天和我说话时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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