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肉么?”
那女郎正是娟儿,倒也不知陈得福心思不属,只在瞅着自己的脚。娟儿蹲身下地,含笑道:“好辛苦哪。这般服侍那帮大爷。”陈得福练剑不成,练武不就,但经理之事却颇精湛,忙道:“哪儿的话、哪儿的话,能服侍各家兄弟………低碍…”
那个“弟”字长长一声,已然魂飞魄散。原来娟儿蹲身下来,上身衣领略略前倾,贼眼只要大起胆子,便能撇见胸前的晶莹肌肤。陈得福先把双眼一闭,心中猛念阿弥陀佛,想看不敢,不看不甘,正迷魄慑魄、急于张眼去看,猛听一声清咳,一个声音笑吟吟地:“得福,真苦了你。回头叫颖超奖你些什么。”
不必去看也知是谁,眼前来了面折扇,上书“紫云轩”三字,华山日后的太上掌门驾到。看她身着男装,蹲在地下,上身衣领也颇敞倾,只是陈得福哪来的熊心豹子胆,眼睛直盯着火炉,干笑道:“本分而已,少阁主可愧煞人了。”
琼芳收起折扇,在他脑门上敲了敲,笑道:“做人要本分,非礼勿视,别丢师门的脸。”
陈得福一张脸涨得肿了,虽给黑炭染过,兀自显出红来。眼看娟儿兀自不解,琼芳携了她的手,一同站起,笑道:“里头全是大男人,别和他们混,咱俩去街上遛哒。”
两大娘娘远走,陈得福自松了口气,心道:“好险,差点给活活打死。”他拿起蒲扇,懒洋样地煽了几煽,满心邪念中,又往街上瞧去,看看有无便宜可捡。
面前又行来一只绣花鞋,只是这鞋面广宽,肥鼓鼓地甚是臃肿,陈得福嘴角淫笑,心道:“脚肥人必肥,不离十,此女必是胖子。”想着想,斜目往上一看,果然太医院门前行过一名壮硕女子,后头几名丫媛家丁相随,想来八成是官宦人家的妻妾。
陈得福哈哈一笑,心道:“中!瞧我这眼光,真可练智剑了。”那女子走过之后,却又走来一双素净草鞋。此时乃是大寒冬日,身穿草鞋之人若非僧侣,必属穷困之徒。果不其然,只见一人面黄肌瘦,状似穷苦书生,一路蹑手蹑脚,泄泄沓沓,自朝街角去了。
不到一柱香时分,来来往往行过了数十人,或穿军靴,或着布履,只是多半质料华丽,想来京城富庶,富贵人远多于困穷者。陈得福煽了煽火,又见了双黑头靴,料来是官场人物,斜目去看,果然是太医院的衙役,想来是当差的过来轮值换班。
陈得福打了个哈欠,无聊的傍晚,汤水终于滚沸了。他伸了个懒腰,便要爬起身来。
正在此时,又来了一双鞋,穿在一双大脚里,只离自己七尺远近。
盎贵人鞋面油亮,辉光照人,一望便知身分,困顿人鞋头打钉,皮面破烂,也是一眼便知囊中羞涩。只是说也奇怪,这双鞋却让人猜不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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